25年前的1997年7月,我的《观鸟旅程》出版了。如果你没听说过,没关系。这本书描述了20世纪70年代初我十几岁时搭便车环游北美的冒险经历,一心寻找我能找到的所有鸟类。当这本书出版时,我并没有对它抱有太高的期望。毕竟,那个时候书中所描述的事件已经过去了近25年。但我打印的草稿已经在箱子里放了好几年了,似乎一直在那里嘲笑我,所以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它拿出来,这样我就可以忘掉它了。但后来发生了有趣的事情:人们开始读它。《观鸟旅程》从未真正得到推广,但口口相传的口碑使其得以维持。现在平装本已经是第二版了,还在加印,人们还在阅读它,它被国家户外图书奖授予“经典”称号。因此,当《奥杜邦》杂志的编辑让我对这本书的25周年纪念撰写感想时,我感到很荣幸。然而,我也很快意识到,这同时也是一个机会,思考一下自从我的野蛮冒险以来,观鸟世界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。
在20世纪70年代初,搭便车环游北美相对安全(至少对像我这样的白人男孩来说,不一定对其他人适用),而且容易得可笑:沿着州际公路,我可以在四五天内搭便车从一个海岸到达另一个海岸。因此,即使我没有工作,没有汽车,也没有钱,我也可以在整个大陆上观鸟。到处观鸟当时还是一件相对新颖的活动。在此之前的几十年里,许多人积极地在他们本地区或家乡州观鸟,但很少有人从一个海岸到另一个海岸追逐鸟种名单。到1970年,情况发生了变化。这是一段非常激动人心的时期。美国观鸟协会刚刚成立,这是美国和加拿大最狂热的观鸟爱好者的第一个组织,带来了信息共享和交流的爆炸式发展。多亏了美国观鸟协会的联系,我遇见了那个时代的许多顶尖专家,包括罗杰·托利·彼得森和陈·罗宾斯,并结识了许多年轻人,他们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顶尖鸟类学家和博物学家。我搭便车去了阿拉斯加,来回两次,从佛罗里达州到缅因州再到加利福尼亚州,去过无数个热点地区,睡在桥下,吃猫粮,看了数百种鸟类,坠入爱河,在监狱里度过了几晚,创下了几项观鸟记录,也有几次几乎死掉,甚至还经历过一场爆炸。从那以后,我一直很幸运地参与到观鸟社区中,所以我一直活动在前沿,观看着这场精彩活动的发展和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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